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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作为一个对高序列、对锚点有足够认知的人,克莱恩当然知道这件事对他的好处以及必要性,他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,自然不会对此有什么埋怨或者不乐意。

    “其实我也觉得挺突然的。”林若这么说着,给自己与克莱恩各倒了一杯茶,才解释道:

    “我虽然确实早就有这个打算,但之前其实是打算徐徐图之的。按照我原本的计划,是准备等反抗军发展到一定规模,白银城的人都被忽悠的信仰了愚者,才开始图谋五海,所以才没有急着跟你说。”

    “只是这次意外与所罗门见面,发现了这么好的合作机会,觉得不合作简直对不起自己,才突然决定这么做,也就没来得及跟你提前商量。不过你说得对,下次这种大事我会提前跟你商量的。”林若说道这里笑了下,道:

    “毕竟你也不是小孩子了,想要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大佬,参与这些事的决策是有必要的。”

    听到林若这话,克莱恩愣了一下,他抿了抿唇,接着又想起什么,好奇的问道:“你刚刚说所罗门跟纳斯特会成为愚者教会的人又是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“明面上的意思,我跟所罗门稍微谈了一下,跟祂达成了合作。如果你不介意的话,等以后愚者教会建立起来了,祂就是你座下天使了。”林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,道:

    “当然,祂并不会真的信仰你,暂时只能说是合作关系,类似于挂个名成为客卿。这种关系其实也挺常见的,有不少序列0跟祂座下的天使都没有信仰关系,比如博诺瓦和蒸汽之神就是这样。”

    “客卿可还行……”克莱恩吐槽了句,又表情微妙的道:“所以那位所罗门陛下以后对外就是愚者的天使了……可我甚至都没有跟祂见过面。”

    “你要是想见的话,现在就可以见。”林若说到这里忽然眨了眨眼睛,道:“而且你要习惯这种情况,说不定等以后,愚者教会正式建立了,你翻开圣典会发现,不仅仅所罗门,连威尔、阿兹克、帕列斯都成为了愚者的天使,关键你自己还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克莱恩脑补了下那个画面,顿时有一种羞耻感与尴尬涌上心头,就听林若补刀道:

    “哦,对了,还有我……什么审判天使是古老时代的王,最终臣服于愚者,成为天国的左手之类的。”

    “别说了……”克莱恩身体都是一抖,忍不住捂脸道。

    刚刚听所罗门成为愚者座下的天使,他还只是感觉到微妙,如今一听林若这话,克莱恩是真的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与羞耻。

    第九十九章 工具人也需要工具人

    奥拉维岛,总督府——

    “考特曼阁下,封印物037已经生效,这片区域已经完全封锁,与现实隔离。”总督府外,某个隐秘的角落,某位代罚者小队的队长低声向海王考特曼报告道。

    “嗯,通知所有小队,十秒钟后发动总攻。”考特曼微微颌首,作为苏尼亚海域教区的负责人,这一次的奥拉维岛欲望母树神降事件自然也是他负责的。

    至于为什么没有天使来此,倒不是风暴教会对这件事不重视,实在是教会内本身也没几个天使,还基本都有要事在身,真的抽不出人手来。不过考虑到这件事的危险性,0级封印物他们还是动用了。

    而除了风暴教会的人外,此时此刻同样埋伏在这里的其实还有鲁恩军方的人,同样是一个序列3带队。

    “哎呀呀,真可惜,看来祂是不会过来了。”同一时刻,总督府内,黑扇遮面的美丽少女似乎察觉到了什么,忽然娇笑笑了起来,如果不是提前知道祂的本体是某位不可名状的乐子神,单单看这状态真的具备着十足的迷惑性。

    “你故意的。”全身上下笼罩在黑袍中的女人却似乎终于反应了过来,看向肿胀之女,道。

    “别这么说,我可什么都没做。”肿胀之女自然不会承认这种事,笑吟吟的否认后,一边摇着扇子一边道:“你也快到极限了吧,怎么样,要不要趁着消亡之前大闹一场,我可以帮你哦!”

    “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全身裹在黑袍中的女人显然无法理解面前这位乐子神的思维,“让那位回归,难道不也是你所希望的吗?”

    肿胀之女摇着扇子的手似乎顿了下,祂忽然笑了起来,用疑惑的语气道:“你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,还是说莎布竟然是怎么看我的吗?”

    紧接着,全身裹在黑袍下的女人忽然全身都动不了了,而一只手则直接穿过了她的胸膛。

    在黑袍女人错愕的目光中,肿胀之女不紧不慢的道:“不要搞错了哦,那位已经回不来了,我比谁都清楚这件事。或许在你这样的生物看来,自残骸上诞生的意识与原来的那位并无区别,但我可从没有认可过这件事。”

    说完,肿胀之女抽出了自己的手,只见其掌手只抓着一个类似于种子的东西。

    “看来孕育的不错,真是多谢你了,我会记住你的牺牲。”肿胀之女笑吟吟的道。

    黑袍女人则错愕的看着那个种子,紧接着她的身体倒下去,顷刻间溃散成血色与黑色混杂的雾气,这雾气弥漫开来,所有沾染了雾气的东西都生出血肉来,顷刻间这房间就变成了血红色,且这种血色还在向外蔓延。

    “如果能再晚两天就好了,可惜……都是上次做的太过火了,害得我现在被约束的什么都做不了。”肿胀之女看着窗外,似惆怅的叹息了句,只是其真实心情到底为何就叫人不得而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