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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问题大了!好吧。

    风意指着林资脚上正合适的鞋,揪住漏洞,“淋雨鞋应该也湿了,你怎么不穿小昼的鞋?”

    林资正想反驳,苏昼的脚比他大。

    风意乘胜追击,“既然你能穿合适的鞋就能穿合适的衣服,没道理你只能穿小昼的衣服!”

    风意扬眉吐气,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清醒过。

    既然能让管家买到合适的鞋,那衣服不就是顺手的事吗?

    眼前这个小男孩穿苏昼的衣服就非常可疑了。

    长得这么漂亮、身上又甜又香,还故意穿“男友装”,不是勾引小昼是什么?!

    林资大脑宕机,迷迷糊糊道:“是啊,为什么呢?”

    林资迷茫地看向被重新打开的会客室大门,苏昼慢条斯理地走进来。

    板正的员工西装显得他清逸脱俗,会客室都好像涌入令人心旷神怡的感官享受。

    “资资,大哥想请你吃中饭,让我问问你想不想去”,苏昼补充道:“是米其林三星餐厅。”

    林资眼睛亮了亮,其他的全都抛出脑后,积极道:“我去!”

    米其林,他在电视看到过。

    苏昼含笑点头,“等会我就跟大哥说你同意了。”

    “小昼”,风意失声喊道,待苏昼的视线移过来,风意紧张地吞咽,努力使自己看起来稳重,“我有话想对你说。”

    苏昼面对三个人的视线镇定极了,思虑道:“不如风少爷中午也一起?”

    风意不想错过这个机会,立马应道:“好!”

    既然邀请了两个人,单独留下司青序也不好。

    苏昼抬眸,“司总?”

    司青序视线在苏昼和林资中间周旋,顺应道:“承蒙邀请。”

    这也是要去的意思了。

    苏昼不置可否,微微颔首告别,带着林资离开。

    林资走出会客室就迫不及待追问,“苏昼,我为什么要穿你衣服?”

    问得好像有哪里不对。

    林资重新问,“你为什么有合适的鞋给我穿,不给我穿合适的衣服?”

    苏昼慢半拍无辜道:“不是资资想穿我的衣服吗?”

    林资想起早上苏昼不情愿自己非要抢过来穿的事,有点被说服。

    “资资是穿着这套私人订制的衣服有哪里不舒服吗?”苏昼咬字咬得又重又清晰。

    苏昼给林资理理他衣服上的褶皱,“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,我让管家去商场买的衣服已经洗干净了,回去就可以换上。”

    私人订制、商场随便买的,哪个贵林资还是分得清的。

    “没有不舒服”,林资义正言辞,“不要浪费钱去商场买了,我穿你的就行,我穿着很合适没有不舒服。”

    林资见苏昼不说话,凑近脸狐疑地盯着他,“你不会不愿意吧?”

    “怎么会?”苏昼像是才反应过来,露出点温和的笑意,“我当然愿意资资穿我的衣服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好”,林资没看出端倪,放过了苏昼。

    苏昼带林资去了自己的工位,他的工位跟大部分员工是一样的,没有自己的办公室。

    林资搬了个椅子坐在苏昼旁边看着他一动不动地在电脑上敲敲打打,没意思透了,不大会儿就昏昏欲睡。

    “资资?”苏昼偏头看向小脑袋支棱不住栽到在他胳膊的人,“资资?”

    林资睡得不安稳,苏昼一叫就醒了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林资调整好坐姿,从苏昼身上起开,“可以吃饭了?”

    贴着手臂的暖热离开,冷不丁地袭上几分凉意,苏昼笑容不变,“没到时间,是要开会了,资资要不要跟我一块去?”

    林资没想那么多,他从这里也很无聊,还不如跟着苏昼,“去。”

    林资站起来,发现只有他和苏昼离开工位。

    “他们不去吗?”林资指的是苏昼其他的同事。

    苏昼解释:“是公司高层的会议,我作为苏家人去旁听的。”

    好厉害,一听就是电视里演的事。

    林资突然对这个会议充满向往,肯定是有好多人在高谈阔论,说一些他根本听不懂的事,想想都觉得高级。

    “我们快点走”,林资扯着苏昼兴冲冲地去顶楼的会议室。

    苏昼由着林资兴奋,熨烫平整的袖子被林资攥得乱七八糟也不介意。

    林资一出电梯,小小地打了个喷嚏。

    苏昼摸了摸林资的额头,温度不高没什么事,“渴了吗?我去给你倒杯热饮?”

    林资提要求,“我要喝咖啡,手磨的。”

    苏昼笑而不答,“你自己进会议室找个座位等我,好不好?”

    林资点点头,林资不是薄脸皮的人,否则他也不会硬要住进苏昼家。

    苏昼去茶水间,给林资热了杯牛奶。

    修长如玉的指节在光滑的理石面上轻轻敲击着,今天会议主要是洽谈和司家的合同,这也就是司青序为什么会出现的原因。

    认出来了吗?

    苏昼掩眸,密长的睫羽被茶水间头顶的白炽灯扫下,在眼睑处落在淡影。

    那么聪明的人,肯定是认出来了吧。

    不然折腾今天这出是做什么?

    “叮”地一声唤回苏昼思绪。

    苏昼径直从微波炉端出打好的牛奶,滚烫的杯壁没给苏昼的指腹留下任何痕迹。

    苏昼端着牛奶朝会议室走去,香润的奶香丝丝缕缕飘入鼻尖,肺腑都被充盈地沁甜。